(丁艳,女,21岁,大学生〉
我叫丁艳,姐姐叫丁琴,虽说是一对同胞姐妹,但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别,姐姐性格外向,行事胆大果断;我却生来胆小懦弱,从小习惯于什么都依赖姐姐。由于父亲早亡,几年后母亲改嫁,姐妹俩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,健康从“心”开始,寄养在亲戚家,受尽了欺侮和白眼,年长两岁的姐姐便自然而然地充当了我的保护神,她不仅在生活上对我极为体贴,在精神上也对我百般呵护和鼓励。正是这种特殊的生活环境使我养成了过于依赖姐姐的心态,内向的性格又使这种心态变成了一种畸形的依恋。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加深了我对姐姐的依恋之情。
那天,刚读初二的我放学回家。隔壁姓林的男邻居让我过去玩。谁知我刚一进屋,那个人就嘿嘿狞笑着关上了门,将我按倒在床上强行奸污了。那一刻的痛苦和屈辱让我终生难忘。我把此事告诉了姐姐,她拉上我去派出所报了案。从此,我对姐姐的依赖逐渐演变成一种迷恋。姐姐不在身边的时候,我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,在那窄窄的小空间里,我似乎才会觉得安全。
我考上大学后,来到广州上学。开始的几天我很快发现全身不适,便叫姐姐到广州来边打工边陪我。我是系里出了名的冷美人,许多人都不明白,一个那样美的女孩何以冷落自己,不谈恋爱。有时,下了夜课,突然会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前来,悄悄把一封情书放在我包里。但是,他们根本不知道,我有多么痛恨男人。
姐姐来到广州在一家酒店做服务员,半年后找了一个男朋友,叫孙俊,两人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后,正准备谈婚论嫁。可我每晚下了夜课却往姐姐的住处跑,还要赖着和姐姐睡一床,使孙俊的朋友常笑话他一下子娶了两个老婆。姐姐每晚都要柔声劝慰我,然后和未婚夫一同送我回校。
我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,实在无法承受这种没有姐姐的日子,那种无法言喻的畸恋之情竟然日甚一日。我渴望能永远和姐姐在一起,一起玩耍,一起睡觉。我觉得是孙俊夺去了我的姐姐,我总想把他从姐姐的身边赶走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认识了一个叫江子飞的年轻男人,他长得一表人材,在一家商场做销售主管。我把他介绍给姐姐认识,经过几次交往后,江子飞对性格开朗、容貌秀丽的姐姐生了爱慕之情,姐姐对他也有好感,我便利用一个星期找到江子飞,编了套姐姐如何在心里暗恋他的故事,并骂江子飞是胆小鬼,不敢去向姐姐表白。江子飞心动起来,赶忙向我讨教对策。在我的安排下,江子飞经常找机会去帮姐姐干点活什么的。渐渐地姐姐和江子飞便很自然地来往了。我见时机成熟,又将这个“秘密”告诉了姐姐的未婚夫孙俊,并旁敲侧击地劝孙俊和姐姐分手。听到姐姐脚踏两条船,也不听姐姐解释,孙俊一怒之下和姐姐分了手。我见计谋得逞,便也借口说怕姐姐受不了打击,又和姐姐住在了一起。
对姐姐的失而复得已使我变得有些失去理智,由于害怕再失去姐姐,我晚上睡觉也要把姐姐搂得紧紧的才能睡着。对此,姐姐有所察觉,不过她以为我在学校里不合群,太孤单了,才造成心里寂寞而已。
不久,姐姐弄清了这里面的“阴谋”,她对江子飞说,他们之间只能是好朋友而已,不可能产生友情之外的感情。之后,她又找到未婚夫孙俊说清了这里面的事情,两人又和好如初了。
见此情形,我慌了手脚,经常对姐姐做出亲昵的动作。姐姐对我这种不寻常的举动感到不可理喻,但深受传统道德观念影响的我又无法把这种感觉向别人倾诉,为了避开我的纠缠,姐姐和未婚夫孙俊便一同回了江西老家另寻发展……
专家点评
作为妹妹,丁艳竟然为姐姐找情人来拆散姐姐和未婚夫,其实,她并没有多大的恶意,只是一种很单纯、很难以控制的恋姐情结。她把姐姐当成她的全部和一切。这种心理不能以纯社会学、伦理学的观点去衡量,因为她们从小失去了父母的爱和关怀,加上她在小女孩的阶段经历了一次强暴,她是把姐姐当成了保护伞。病由心生,病由心治,保护伞一下子飞走了,她肯定是找不到方向,如同一个看不见阳光的孩子,眼里满是恐怖和黑暗。所以,她与时想尽一切办法为姐姐找情人,在心理上出现有你没他的思想是完全可能的。对于她这种缺乏理性的恋姐情结,姐姐应该有一份宽容,并带她去看心理医生,让医生为她做系统的心理治疗。姐姐这个时候离开她,显然也是不理智的’弄得不好可能也会导致她走向心理误区的极端。作为妹妹,应该枳极参加专业实习等社会实践活动,从学习成功中寻求快乐,时刻监测自己头脑中不合理的信念,不揭“早期的伤疤”,正确运用心理“防御机制”, 及时淡化内心对某个人的依恋,多与老师和同学们交往,适时求助于医生。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认识自己,来思考自己的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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